抄袭洛夫诗歌作品，这个作家可以上热搜了

2023年，闰二月（小）。元宵节以后，倒春寒一阵紧似一阵，寒潮滚滚宛如隆冬。在这个春寒冻骨的2月下旬，中国诗坛却刮起了一阵曝光抄袭的热风，引起了众多自媒体和诗坛粉丝的关注……

事情始于2月22日，广东诗人阿独在其微信公众号“阿独在写诗”独家发文《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当事人：准备起诉！》（图1）爆料华西村党委副书记、华西村文联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孙海燕发表于《农民日报》等刊物、报纸和网络的诗歌《母亲》涉嫌抄袭洛夫的名作《母亲》和套改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该文一经发布，立即引起文化圈的极大关注，阅读量更是迅速“狂飙”，短短五六天已经达到一万+。文中的“抄袭”、“起诉”、“洛夫”这三个关键词也立刻成为粉丝们关注的焦点。

2月24日，对这一爆料事件大感兴趣的“民间诗歌斗士”郑正西在其微信公众号“郑正西网络诗选”发文《我就拿说话分行成诗，能把我怎么样？》（图2）评论孙海燕这首“居然能在遍地官媒开花”的诗歌《母亲》“……有局部抄袭嫌疑”，并公开质疑这首诗的创作水准：“就中国作协会员来讲，在网上搜索不到他入会时所具备的条件。看看他这首《母亲》非诗，可见他从2007年入会到今天，15年以来，一直站在诗歌门外。”

2月25日，独立诗评人无枪的将军在其微信公众号“评诗论道”发文《与洛夫诗歌“几分相似”的<母亲>是抄袭？还是……？》（图3）直接贴出所涉事件诗歌的三首诗歌作品比对，对孙海燕诗歌《母亲》进行详细分析和专业论证，直言“洛夫先生作品《母亲》开头两行:‘母亲卑微如青苔/庄严如晨曦’与所涉事件作品中红色标注区域完全一致，虽然，我们在诗歌与文学作品中允许引用名家金句，但是，引用是需要用特别双引号作标注（通常是需要用标注来维护原作的著作权），而在本诗中，诗人却并没有做出特别的标注，这显然也是对原作的极大不尊重，更是徘徊在抄袭与引用之间的直接导因”。

3月2日，阿独又在其微信公众号“阿独在写诗”发文《被投诉了…抄袭这件事还需继续聊吗？》（图4）爆料，坦言因为“第一次发文的时候带了一张关于被人控诉抄袭的作者照片（已打码）”，所以推文《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当事人：准备起诉！》被微信平台禁止分享，“那篇文章因为孙海燕的一张打码照片不能再成为大家的舆论场。如今再发一次，这次去掉图片，继续欢迎大家各表己见”……

这四篇分别曝光、质疑、论证、重议作家孙海燕诗歌《母亲》涉嫌抄袭的文章先后推出以后，2023“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立刻引爆网络，引发了众多网民关于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怎么判定原创、抄袭、套改的热议。

笔者曾经也是一名文艺青年，闲时也经常关注国内文化/文学信息，偶然之间得览四篇推文，读之大觉匪夷所思，居然有人敢于明目张胆抄袭洛夫？！于是花费数日功夫，终于理清了这桩“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的部分真相，并揭秘于下，以供众多关注此事件的读者欣赏。

作家孙海燕身份揭秘

“孙海燕，男，原名孙涤非，笔名子系，江苏盐城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1992年到华西参加工作，历任华西集团公司副董事长、副总经理，村精神文明开发公司经理，村党委副书记，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硬笔书法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多年来，先后在全国各级、各类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等媒体发表文章5000多篇。200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报告文学《华西铁律》及《吴仁宝的故事》等。先后被评为无锡市优秀宣传干部、盐城市十大优秀外出务工青年、无锡市十大外来务工青年、江苏省十大外来务工创业之星风云人物等荣誉称号，并多次被中央级、省级新闻单位评为先进工作者。”（图5）

以上关于孙海燕的简介文字摘自从黄海看滨海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10 日发布的推文《【美文欣赏】作家孙海燕最新作品<母亲>》（图7），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查证。

图7    

这也是网络上关于孙海燕众多简介里最为详细的一个版本。

从这则简介里我们可以得知孙海燕的三个“著名”身份：1.华西村党委副书记；2.华西集团公司副董事长；3.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参照其它版本简介（图6），我们还能得出孙海燕的第四个“著名”身份：华西村文联主席。

在孙海燕的四个“著名”身份里，和诗歌有关的只有两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华西村文联主席。接下来我们就深挖一下他的这两个身份背后的一些情况。

1.正如郑正西在公众号推文《我就拿说话分行成诗，能把我怎么样？》所论述的，孙海燕于200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是一名国家级的“著名”老作家。为了拜读作家孙海燕的大作，本人查阅了京东网、当当网、孔夫子旧书网等专业图书销售平台，遗憾的是找不到任何一本作者为“华西村”孙海燕的纯文学书籍。而他的简介里，也只列举了报告文学《华西铁律》及《吴仁宝的故事》（图8）。华西村属于江苏省无锡市江阴市华士镇，但是我们无从查证，也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孙海燕是否是江阴市作家协会会员及无锡市作家协会会员和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所以郑正西直言：“就中国作协会员来讲，在网上搜索不到他入会时所具备的条件。”

图8

本着事实求是的原则，本人查询了孔夫子旧书网上关于《华西铁律》（图9）及《吴仁宝的故事》（图10）的信息，却大感意外：《华西铁律》是彭维锋，孙海燕著，孙海燕只是第二作者；《吴仁宝的故事》是朱民阳，吴崇瞿主编，根本不是孙海燕简介里所写“著有”的作品。看来，孙海燕的简介里的重要信息有不真实的部分。

2.孙海燕是华西村文联主席，对一位“天下第一村”的文联主席而言，应该在文学写作上有所成就，在当下的网络时代更应该佳作不断。抱着这样的好奇心，本人查询（不限于百度搜索）了所有网络信息，发现网络上孙海燕的文学作品除了这首“涉案”诗歌《母亲》以外，只有另外一首诗歌《父亲，我想您》（图11），最早由微信公众号“江南诗画”推送于2020年8月30日（图12），标题为《父亲，走了》。除了这两首均作于2020年以后的诗歌之外，网络上再无孙海燕的其它文学作品。

从网友留言来看，不少网友觉得孙海燕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和“华西村文联主席”这两个身份都名不副实（图13），有沽名钓誉之嫌。

二、孙海燕诗歌《母亲》全文揭秘

仅就网络搜索到的信息而言，孙海燕诗歌《母亲》最早见于微信公众号“ 从黄海看滨海” 2022年12月10 日发布的推文《【美文欣赏】作家孙海燕最新作品<母亲>》（图7），最晚见于2023年1月13日微信公众号“中国村社发展促进会”推文《母亲》（图15），全文如下：

母亲

很久以来，

就想为母亲写一首诗。

写了无数次，

也不知道怎样开头和结尾。  

因为，母亲太平凡了，

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母亲，是勤劳的

上过厂、养过猪、

喂过蚕、种过地，

不畏苦、不怕累，

事事认真，处处要强。

年逾古稀，耕耘不止。

家前屋后，

一年四季都是

母亲种下的风采。

母亲，是可爱的

从小到大，

母亲都没有打过我一下。

但最怕的是

看到母亲那

坚毅和严肃的眼神。

每天都会烧几只

“妈妈的味道”。

一定会在你旁边

看着你全部吃完。

有时小酒“大熏”后，

第二天一早你起床时，

看到的是母亲在你床边

看着你的眼神。

此时，

母亲话不多，

关键自己品。

母亲，是智慧的

吃了一辈子苦的母亲，

终于可以安享晚年了。

除种植花果蔬菜，

就是抖音最爱。

母亲只看两样，

一是生活常识，

二是人生哲理。

还经常给我上课，

甚是精辟。

也许母亲看不到这首诗，

但不识字的您，

比谁都懂。

母亲，是善良的

左邻右舍、亲朋好友，

凡是能帮的

她都会尽力而为。

也许，母亲一生是苦过来的。

孝顺，不在孝，更在顺。

善待母亲，

因为她下辈子不会再来。

她的大半生

都是在为我活着。

也少跟母亲说难过的事。

她帮不上，更睡不着。

母亲，是伟大的

银白的头发、

佝偻的身子、

孤单的背景，

母亲老了，

老却不失伟大。

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        

母亲的坚强如磐石，

胸襟如大海。        

家庭的和谐，

子女的成长，

您皆是榜样。

曾经问过母亲，

您这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母亲的回答是，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记得有一句哲理，

但也是听到过

最伤心的一句话：

如果可以一命抵一命，

那么医院的天台上

一定站满了排队的母亲。

这就是最平凡的母爱，

这就是最伟大的母亲。

写这首诗，

就是表示

您儿子在您生日到来之际，

表达的对您的崇敬！

（载自江阴市作家协会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23日推文《母亲》，见图14）

孙海燕诗歌《母亲》全诗共八节，第一节6行，第二节9行，第三节17行，第四节13行，第五节12行，第六节17行，第七节8行，第八节4行，共86行。读完这首堪称“小长诗”的《母亲》，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根本不是诗，只是一篇把文字分行排列而成的小散文。

关于这首诗的写作水准，众多网友拜读了孙海燕这首诗题为《母亲》的大作，反应都出奇的一致。有网友留言评论是这样的：

还有如下留言的——

郑正西在《我就拿说话分行成诗，能把我怎么样？》里是这样写的：“看看他这首《母亲》非诗，可见他从2007年入会到今天，15年以来，一直站在诗歌门外……孙海燕从政，可能天天写公文。他的母亲诗，完全用政务公文写作方法先分类：勤劳的母亲，可爱的母亲，智慧的母亲，善良的母亲，伟大的母亲，然后给每类填充事实，以资证明。最后还不忘公文写作惯例，说明颁发此文件的目的——‘写这首诗，就是表示您儿子在您生日到来之际，表达的对您的崇敬！’”

三、孙海燕诗歌《母亲》发表揭秘

从上文我们可以推断出，孙海燕诗歌《母亲》大约写作于2022年下半年（2022年12月10日之前），然后迅速在全国各种杂志（如《中国村庄》）、报纸（如《中国妇女报》《农民日报》《扬子晚报》）、网站（如中国村社发展促进会官网）、微信公众号（如冶金文苑）等媒体发表。据不完全统计，截止2023年2月28日，孙海燕诗歌《母亲》发表详情如下——

《母亲》，《扬子晚报》2023年1月16日《诗风》专栏B4版（图16）；

《母亲》，陕西农村网2022年12月15日“乡村文艺”栏目；

《母亲》，中国村社发展促进会官网，2023年1月12日“中国村庄”栏目；

《母亲》，《农民日报》2022年12月24日8版“百姓茶坊”；

《母亲》，《江南时报网》电子版2022年12月25日；

《母亲》，江南时报官方搜狐号2022年12月25日；

《母亲》，江阴市作家协会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23日；

《母亲》，中国村社发展促进会微信公众号2023年1月13号；

《钢城诗刊|母亲》，冶金文苑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20日；

《【美文欣赏】作家孙海燕最新作品<母亲>》，从黄海看滨海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10日；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现代快报》电子版2022年12月15日；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河南日报》电子版2022年12月14日。

图16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从2022年12月14日到2023年1月16日，满打满算才一个月零两天，这首《母亲》居然发表了12次，平均三天发表一次。可以断定，这是作者一稿多投，才能有这样辉煌的发表硕果，从自媒体微信公众号到国家级报刊都得到认可。

细读这12条发表统计，我又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很特殊的特别之处，那就是在两个发表平台里，作品《母亲》的标题变成了《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题材也从诗歌变成了散文。

图17

把《河南日报》电子版2022年12月14日所发文章《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图17）和江阴市作家协会微信公众号2022年12月23日推文《母亲》相比较，可见内容相同但题材不同，属于作者自我改写；而《现代快报》电子版2022年12月15日所发文章《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图18）的字和诗歌《母亲》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诗歌《母亲》的第二行“就想为母亲写一首诗”变成了文章《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里的第二句“我就想为母亲写一篇小文”。

由此看来，作家孙海燕的文学作品《母亲》已经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一首诗歌，两篇散文。这首诗歌和一篇散文文字相似，但题材不同；两篇散文内容相同，但文字表达却有显著差别。

图18

四、孙海燕诗歌《母亲》涉嫌抄袭揭秘

1.直接抄袭洛夫诗歌《母亲》

且看图19，左边是台湾诗人洛夫诗歌《母亲》的原作，右边是孙海燕诗歌《母亲》第六节。对比以后我们发现，孙海燕诗歌《母亲》第六节的7、8两行“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和洛夫诗歌《母亲》开头两行“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文字完全一致，只不过孙海燕的两行多了两个标点符号（一个逗号一个句号）。

而且，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孙海燕诗歌《母亲》第六节里接下来的9、10两行“母亲的坚强如磐石，/胸襟如大海。”，也是仿写洛夫诗句“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而来。也就是说，一共有四行诗句直接或间接来源于洛夫的原创。（注意：孙海燕诗歌《母亲》的诗题，和洛夫诗歌《母亲》的诗题，也是一样的！）

对此，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请看下面的留言——

洛夫（1928年5月11日-2018年3月19日），原名莫运端、莫洛夫，出生于湖南省衡阳市，毕业于中国台湾淡江大学，世界华语诗坛泰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者、中国著名的现代诗人之一。

洛夫的现代诗名篇《母亲》可谓脍炙人口，在华语诗坛流传盛广，独领风骚几十年。但是洛夫先生一定没有想到，在他去世四年以后，会有一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华西村文联主席孙海燕竟然抄袭他的《母亲》开头两句“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而且还公然到处发表。若洛夫先生泉下有知，当会作何感想？

对此，无枪的将军在《与洛夫诗歌“几分相似”的<母亲>是抄袭？还是……？》中是这样写的：“洛夫先生作品《母亲》开头两行:‘母亲卑微如青苔/庄严如晨曦’与所涉事件作品中红色标注区域完全一致，虽然，我们在诗歌与文学作品中允许引用名家金句，但是，引用是需要用特别双引号作标注（通常是需要用标注来维护原作的著作权），而在本诗中，诗人却并没有做出特别的标注（即使，引用部分在原作中只占据极少的分量，我们也是需要对原作充分的尊重，尤其是在名家金句面前，就更需要有一种虔诚而慎重的诗心），这显然也是对原作的极大不尊重，更是徘徊在抄袭与引用之间的直接导因。”

2.涉嫌抄袭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

看官请看图20，左边是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原发刊物《诗潮》2005年11-12月号（总第126期）内页照片截图，右边是《农民日报》电子版2022年12月24日发表孙海燕诗歌《母亲》的网页截图。

正如阿独在《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当事人：准备起诉！》开头所写：“孙海燕的《母亲》头四句撞脸孙子兵的《写给母亲的诗》。”

从红色方框里面标注的内容来看，孙海燕诗歌《母亲》开头四行“很久以来，/就想为母亲写一首诗，/写了无数次，/也不知道怎样开头和结尾。”与孙子兵原作诗歌《写给母亲的诗》中开头八行“母亲，好久以来/我就想为你写一首诗/但想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写出来//母亲，为你写的这首诗/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结尾/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相似度极高。其中，孙海燕诗歌《母亲》开头两行“很久以来，/就想为母亲写一首诗，/”对比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开头两行“母亲，好久以来/我就想为你写一首诗/”，文字基本相同（“好”字改成了“很”字，“你”字改成了“母亲”、“我”字删除，词语“母亲”更换了位置，其实也就“好”、“你”、“我”三个字不一样）；孙海燕诗歌《母亲》第三行“写了无数次，/”对比孙子兵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第三行“但想了好几次/”意思相同，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孙海燕诗歌《母亲》第四行“也不知道怎样开头和结尾。/”对比孙子兵诗歌《写给母亲的诗》第二节中“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结尾”这两行，可见“也不知道怎样开头和结尾”这一行的文字全部来源于“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结尾”这两行，而且意思完全相同。

综上可知，孙海燕诗歌《母亲》开头四行“很久以来，/就想为母亲写一首诗，/写了无数次，/也不知道怎样开头和结尾”无论是文字还是表达的意思都全部来源于孙子兵原作诗歌《写给母亲的诗》前八行“母亲，好久以来/我就想为你写一首诗/但想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写出来//母亲，为你写的这首诗/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结尾/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对之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修改和组装，将原有作品的人物、情节、细节、语言、叙述等加以修改、组装后移入他的诗歌中。

对此，网友的留言是这样的——

孙子兵，诗人，作家，出生于贵州省晴隆县鸡场镇，毕业于东北林业大学数学系，现居苏州。至今已在《诗刊》《民族文学》《中国校园文学》等刊物发表诗歌作品，曾获中国地域诗歌奖、言子文学奖等文学奖励，出版有诗集《西南》《女儿书》。

无枪的将军在《与洛夫诗歌“几分相似”的<母亲>是抄袭？还是……？》中对此是这样论述的：“像本文中所涉诗作（孙海燕《母亲》）与原作（孙子兵《写给母亲的诗》）这样的相似度，其实还是比较少见，如果从诗体内在关联来看，所涉诗作虽只有四行（见图中标注区域）之嫌，但，这短短的四行却明显感觉是源自原作的八行（见图中标注区域）之意。原作《写给母亲的诗》共计有十六行，而所涉诗作《母亲》的四行套改明显是占据了原作的一半左右（而，原作的前八行也是全诗的灵魂所在），像这样大篇幅的相似度，如果未经原作本人许可，就发表在文学类平台，显然，有些让人有些尴尬，甚至不可理喻。”

且看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对抄袭的定义：抄袭，指窃取他人的作品当作自己的，包括完全照抄他人作品和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其形式或内容的行为……

从2023“开年诗坛第一抄袭案”来看，孙海燕不但抄袭了台湾诗人洛夫，而且还涉嫌抄袭了贵州诗人孙子兵，而且当事人“准备起诉”，事情很严重……